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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場非常壯觀的海戰,值得在歷史中留名。
至少對盤旋空中的海鳥而言是如此。
但對艾文來說,那場戰爭在他的回憶中像夢魘。
尖叫聲、金屬撞擊聲、甚至爆炸聲,敵軍使用了稀少但強悍的火藥來作為進攻主力,輕裝甲的精靈戰船完全不是對手。
箭矢亂飛、甲板上傳來喊殺聲;有一次,登船的敵人攻進了艾文和其他槳手划槳的船艙,槳手們必須離開崗位,抽出短劍和匕首應戰。
許多槳手倒在血泊中,艾文幸運地逃過一劫。他還刺殺了一個對手。
但縱使精靈有船數優勢,且架船技術高超,他們還是敵不過敵船厚重的裝甲和強烈的火藥攻擊。
千年前,無人能擊敗精靈艦隊;這次,精靈的作戰方式明顯跟不上時代。
艾文的船也被火藥擊中了,但他很幸運。另一炮炸開了愛文附近的船艙,飛散的碎木劃傷了他的臉龐,但他深諳水性,他藉著缺口逃了出去。
當他浮上水面時,他發現戰事大致結束了,雙方都損失慘重,但殘餘的精靈戰船都在加速逃離戰場。水面上浮著很多和他一樣的生還者。
正當魔王的部隊準備歡呼時,天空出現很多小點。一開始,眾人以為那些是海鳥。
但他們錯了。
數十隻巨鷹飛來,其中一半還坐著鷹騎士。鷹騎士開始騷擾戰船,有些人持著火把,丟在甲板和船艙上。
沒坐人的巨鷹朝生還者飛去,艾文也登上了一隻巨鷹。他溼著身子緊緊環著巨鷹的頸部,最後,意識不清地被送上最近的一艘友船。
一個月後,艾文回到了港口,他奔進思娜拉的懷抱,淚沿著他的雙頰流了下來。他在隔年雪融後和思娜拉結為連理。
他雖然從戰火中生還了下來,但他從此變得安靜、沉鬱。
在沉思時,他常撫摸那道躺在他臉上的短淺傷疤。
聯軍獲勝了,但付出沉重的代價。
『至少,』艾文想,『我們給兒女們帶來了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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