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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彷彿是習慣了這種感覺,當天國文化特會邁向尾聲時,我很清楚這就是寒假要結束的前兆。
      一年過去了,從招待同工的位置換成學員。其實有點小小的後悔沒有報名招待同工,因為我也許錯失了最後一次能和鳳山青年牧區的大家一起同工的機會,誰知道明年的天國文化會不會在高雄舉辦呢?
      就像大二後才想起自己既沒參加過宿營,也沒有幫忙過外文營,這樣是否不夠青春?即使這個念頭浮現,也只能一笑置之吧。把青春投入教會的營隊和特會,也很熱血啊。從兒童品格營、才品到天國文化,我相信在其中所得著的,絕對不會比較少。
      如果要說參加天國文化的心得,我想還是很難有條理地把它們整理出來吧。甚至,也沒有一個很具體的見證(神清楚的話語或觸摸、病得醫治等等)可以言明。我一向都不喜歡特別強調在某個時間點(禱告)前後,事情發生了多大的改變或翻轉。那個在我身上造成變化的力量,一直都是漸進式地,如同墨水渲染在紙上擴散、再擴散。我所能告訴你們的,就只是我不會再為下學期徬徨,並且找到了走出曠野的方向。
      其實上個學期在之夜結束後,期末考前我突然陷入了一種很深很深的惆悵。可能是因為知道自己再也沒辦法那麼全心全力地投入一件事而頓失動力;也有可能是因為婉拒了幫忙外文營之後,發現自己參與外文系上的活動就到此為止。總之在放棄了好多參與教會&小組的機會後,突然發現原本用很多代價換來的生活重心消失了。
      要從高峰經驗回到正常生活是困難的,要調適只有兩種辦法:持續創造與追求高峰經驗並重溫那種美好;或認清自己回歸平淡尋找新的方向。而我很艱難地必須選擇後者。
      於是當我發現新的學期將要開始,而面對預計的滿滿課表、球隊下半季密集比賽和教會團契生活我卻一無所備,一種窒息的恐懼便席捲而來。
      當我在禱告中尋找神時,才發現我根本沒有準備好來承接那麼多事,根本還沒準備好要成立外文系禱。於是我像溺水般的孩子呼求祂,靠我自己,絕對做不到。我渴望神聖靈強烈的充滿,或賜下很明確的話語印證,讓落水的我抓住。
      結果呢?你會說這個人必然是完完全全被更新,然後煥然一新地走出會場,但事實卻不是這樣。我沒有聽到神的話,或異象或意念,只感受到些許祂的同在。我只知道,如同前三個學期一樣祂依然會與我同在。所以我仍然是那個很軟弱的我,並沒有能力變身成超人面對新的挑戰。
      但是對我而言,或許這樣就足夠了吧。在大學後面對了許許多多不同的神學觀和價值觀,連那最初的信心和起初的愛都被混淆、搖搖欲墜。我想這樣的理所當然的確認,對很多人而言不過像是塊漂流木,但對掙扎著要浮出水面的我來說,卻彌足珍貴。
      然後我轉頭看到了外文的學妹被外國宣教士按手禱告(我自己沒有讓我覺得很冏),然後我想到了外文的你們。如果真的要成立系禱的話你們都會成為我的後盾、我的夥伴,我想我明白了。
      然後我想到了過年前抽經文紅包裡的那節經文:「我要把天國的鑰匙給你,凡你在地上所綑綁的,在天上也要綑綁:凡你在地上所釋放的,在天上也要釋放。《馬太福音16:19》」
      寒假回高雄的我一直渴望休息。但即使肉體休息到了,心裡卻沒有從上學期的疲累中恢復。或許我一直在企求的心理上的休息就在天國文化給我找到了;或許,我不會再次恐懼面對回到台北後的生活了。
      如果下學期仍然是一場戰爭,那納尼亞的劍已經出鞘,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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